【歷史的陳跡-300萬平方公里的轉捩點-西藏侵略四川與青海戰爭(一)】#福編
台獨鶄蟾羆這30年炮製一連串歷史謊言,其最終目的仍是希望一般台灣人對自己的民族與文化感到恐懼,從而害怕中國,最後拋棄自己心中的中國。這些謊言其實都禁不起稍稍考據,但鶄蟾羆頭就是吃定一般人不會去考據!其中一套常見的,就是西藏謊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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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12年辛亥革命爆發,英印軍進佔藏南,1913英方開始積極勾聯噶廈政府,並貿易武器促西藏擴張。西藏噶廈政府開始在英國的支持下發動長達19年的侵川與侵青戰爭。1914希姆拉會議後英印政府慫恿西藏噶廈政府承認麥克馬洪線,並允以武器支援,西藏噶廈政府更擴大其戰爭規模與進攻範圍。(所以台獨派說什麼舊西藏很和平的根本就胡謅,舊西藏就是侵略與發動戰爭最兇的軍閥之一)。
一、1917的第一階段擴張,從怒江經過金沙江到雅礱江畔的奔襲
1917年以前,川藏實際分界在怒江上游。1916年川軍限於自身分裂和與雲南軍閥的交火(袁世凱稱帝期間,護國軍就是雲南軍,和四川北洋勢力交戰,之後袁世凱倒台,四川也進入進一步分裂)。讓噶廈政府覺得機會來臨。1917年(民國六年)9月,西藏軍隊與駐守在四川西部一帶的川邊軍發生衝突,英印政府即提供後膛拉栓步槍5000支,子彈500萬發(每槍配彈1000發),鼓勵戰事升級。藏軍得到補給後,馬上由噶倫(相當於部長)強巴旦達挾優勢兵火力分三路進攻:
(一)北路經類烏齊繞至昌都北側,中路攻克恩達塘後直取昌都,南路迂回八宿、察雅、寧靜(江卡,今芒康縣)。
(二)至1918年1月,藏軍南北路攻克類烏齊、察雅;2月19日,藏軍中路激戰後攻占恩達。新上任的陳遐齡一方面電請劉存厚接濟糧餉彈藥,一方面令駐巴塘的邊軍分統劉讚廷由南路增援昌都、打箭爐陸軍第一營蔣國霖部走北路增援昌都;同時命令川邊陸軍第二團朱憲文部兩個營前出甘孜。但劉存厚拖延了事,未予接濟;劉讚廷部逡巡不進;蔣國霖孤軍前進,在同普(現江達縣同普鄉)兵敗被俘。
(三)藏軍之後於1918年4月合圍昌都。川軍守軍因後方內戰,沒有援軍、沒有補給,只能持續孤軍奮戰,彈盡糧絕後,金沙江西岸的重鎮樞紐昌都失守。川軍守軍300餘人殉難,指揮官(統領,)彭日升被俘後押解拉薩關押至1930病死,其餘官兵約1500人均被分批解至藏中關押,後經英方協調經緬甸釋回。
昌都失陷後,忙於內鬨的川軍依舊沒有增援,導致金沙江天塹被輕易突破。藏軍兵分兩路大舉東進,勢如破竹,民國七年(1918)4月,鄧珂、德格、石渠、瞻化(現新龍縣)、白玉、貢覺、武城、寧靜八縣,加上先前已被占領的恩達、昌都、察雅、同普,藏軍已經攻下12縣。至此全川震動,川邊鎮守使陳遐齡至此時才嚴肅以對,接連向北洋政府發出數波求援電報,但北洋政府亦無力管顧。駐守巴塘的川軍分統(約今日上校)劉讚廷親率三個營與藏軍鏖戰,再令第一團團長王政和率四個營增援,第二團朱憲文部亦援助友軍,雙方沿雅礱江畔日夜血戰20多日,雙方死傷枕藉,但川軍終於阻止藏軍擴張勢頭。8月川藏進行休戰談判。四川方面被迫接受西藏政府擴張到雅礱江。
噶廈政府在第一次出擊就獲得驚人的擴張,拓地數十萬平方公里。西藏噶廈政府地盤從怒江一下推進到雅礱江畔。英國駐華使館康定(打箭爐)觀察員Eric Teichman(副領事級)擅自決定協調議和,因為Teichman擔心雙方直接議和,會影響英國在藏區話語權,另一方面是英印政府雖然偏袒噶廈,但在康區的外國傳教士與外國商人,比較希望對商務、宗教態度都相對開放的川邊行政特區繼續維持,並支持中華民國中央政府對當地的間接統治與主權,再者當時中國已加入協約國,中方對英印政府提供武器給藏軍不滿,故駐華使館表面訓令Teichman不准自行調停,但實際上支持Teichman代表調停。不過噶廈方雖然因英國副領事介入而同意停火,實際上是認為如英方不阻止介入,藏軍是可以繼續推進的。
二、1918至1932,持續性的擴張
1918年,藏匪頭目洛絨丁真聯合稻城等地匪徒內外夾攻進犯理塘,當地邊軍一營戰敗被繳械,縣知事被俘,縣署被焚毀。陳遐齡對鄉匪無計可施,只能以招撫羈縻方式應對,委任洛絨丁真為安撫員。
自第一次大規模衝突之絨巴岔和約1年期滿後,藏軍就開始在停火線附近集結。1920年3月,藏軍與鄉城土匪聯合,分路襲擾理塘、雅江、稻城、白利、鄧柯各地。1921年,得榮駐軍被藏府土匪劫走軍械,得榮縣城失控,陷入無政府狀態。1922年秋,藏軍與鄉城、西昌各地土匪再次大規模進擾川邊,道孚、甘孜、鄧柯、西俄洛、巴塘牛古渡、德榮各地均告警。1924年4月,藏軍趁川邊防務空虛時進軍打箭爐(即今康定),造成了很大的破壞。1924年,藏區民兵武裝至理塘藉經商之名與駐軍發生沖突,駐軍死傷多人後撤出理塘。同年,定鄉縣(鄉城)也發生衝突,駐軍潰散,進入了無政府狀態。
事實上川邊行政特區的本質是遍布的藏人土司,藏傳佛教格魯派(黃)、寧瑪派(紅)、薩迦派(花)、噶舉派(白)、本波教(黑)之土司均有,交錯分布,非格魯派土司(或地方武裝)實際上遊走在川邊特區政府與噶廈政府間。不過噶廈政府仍不斷尋求機會介入。但對噶廈政府另一面的威脅,就是在藏區失敗的九世班禪在康區招兵買馬蓄積力量,而九世班禪為對抗噶廈政府,選擇了向中央政府輸誠,這阻止噶廈全面統治康區。
三、1930的第二次川藏戰爭-西藏分裂政府的頂點
1927年劉文輝襲擊劉成勛大獲成功,並獲得南京政府委任其為川康邊防司令,開始其對西康地區22年的統治,然而新一波的衝突也即將爆發。Teichman的昌都和議中,漢軍(即川邊軍)退回甘孜,藏軍退回德格。大金寺(位於甘孜縣以西)和白利土司(位於甘孜縣西南)都處於雅礱江周邊的緩沖區內。大金寺為格魯派寺院,故得到拉薩方面直接支持,昌都議和條款第三條還特意規定漢軍不得騷擾大金寺。白利即原白利土司屬地(也是霍爾/蒙古土司),在廢土歸流後,土司家族仍然在該地根深蒂固,土司以亞拉寺為家寺,該寺屬寧瑪派,議和條款中規定川邊軍有權在白利駐軍。
19世紀末美國旅行家 Rockhill 如此記載大金寺的僧人:「康區最壞的人,是來自藏區各地兩千多流氓地痞組成的烏合之眾」,直接寫出的大金寺實際是2000人的地方武裝集團。在辛亥革命後,大金寺僧人還參與了「驅漢」與襲擊官軍的行動。而且1918年藏軍的勝利與優勢停火進一步強化他們胡作非為的信心。白利土司立場則一貫相對較親近中央政府,因此在衝突中支持川邊軍。但20年代中,亞拉寺的主持智古活佛轉世出身在大金寺關系家族。1927年,原白利土司死後,已嫁入孔薩土司的老土司女兒德欽旺姆回來繼任家主,繼任後的女土司不滿亞拉寺和大金寺往來漸增,聯合白利另一座寺廟春則寺與亞拉寺不斷爭鬥。1930年初,智古活佛因被迫離開亞拉寺進入大金寺躲避,並宣布將亞拉寺的寺產和15戶差戶都贈予大金寺,這一贈予當然不被白利土司承認。6月18日,大金寺僧侶以接受寺產為由持械攻入白利,占領了亞拉寺,白利女土司逃往孔薩的夫家,並向甘孜縣長韓又琦求援。韓又琦上報西康政務委員會後,遂請馬驌的西康第二旅派出兩個連進駐甘孜以提供武裝後盾。但大金寺並不接受西康政務委員會提出的調解條件,並向駐德格的藏軍德墨色代本求援。隨後,西康政務委員會、川康邊防軍以團長馬成龍為「征甘先遣司令」在7月8日率軍占領亞拉寺,與大金寺對峙。此後,藏軍德墨色代本、川康軍馬成龍司令、班禪駐西康辦事處與當地士紳、喇嘛頭人召集會議調解,但未能成功。8月30日,川康軍李哲生排長被大金寺方面的遊騎打死。9月1日,川康軍發動大舉進攻,重新控制了白利鄉、包圍大金寺。而藏軍此時也出兵兩個代本(兩個營,約1,000兵力)援助大金寺,另撥出五百支英式步槍武裝大金寺僧人,使得川康軍的作戰受阻。
英國駐華公使館和英印政府當時都認為,大金寺和白利方面都位於Teichman停火協議所規定停火線的中方一側,因此毋需介入(另一方面是當時大英帝國已經開始面臨崩解,英國不願增加新衝突)。蒙藏委員會為安撫達賴喇嘛,訓令劉文輝應先撤軍。但調解代表未到,大金寺方面就出兵占領了白利附近的高地,隨即占領白利。大約到10月下旬,川康邊防軍從大金寺撤回甘孜,但藏軍方面並沒有對等撤退,而是持續增兵。12月初,藏軍向川康軍發動進攻,第一次進攻被擊退。蒙藏委員會將劉文輝關於制止暴動、和平解決問題的電文轉發達賴,以示譴責。12月28日,達賴覆電蒙藏委員會,先是推諉藏軍再次發動進攻的事實,隨後請國民政府(而非劉文輝)派員調解。蒙藏委員會接電後於1931年1月底派出孫繩武、劉讚廷離京赴康。4月3日,唐柯三也奉命離開南京去西康調解。就在國民政府決定派員調解西康和藏軍時,藏軍開始在德格和甘孜集結,到4月已達4,000人。1931年1月25日,西藏經貢覺仲尼向蒙藏委員會提交電報,直接表示「此次大金、白利之爭執,委由宗教發生問題,自有教主達賴喇嘛主持解決,既非關政治問題,更無漢官干涉之必要……將本案發生經過及駐康漢官最近挑釁情形呈報鈞會,迅賜轉呈國民政府,嚴電制止駐軍不得再有軍事行動及禁阻商人」,明確表達西藏方面認為此事應由拉薩定奪的態度。2月9日,藏軍多路向甘孜馬成龍團發動進攻,川康軍被迫後撤。3月1日,藏軍進駐甘孜以南的覺母寺,切斷了甘孜東南方向通往瞻對的道路,10日占領白利,11日包圍甘孜縣城。川康軍16日撤出甘孜退往爐霍。蒙藏委員會迅速將唐柯三也派往前線,並電達賴要求藏軍停止進攻,等待中央調解。
然而藏軍並未停止推進,持續進逼瞻對、爐霍、道孚各地。4月18日國民政府代表唐柯三抵達重慶,5月3日至成都,而藏軍5月20日攻占瞻對並俘獲了瞻化縣知事張楷,隨後在6月初占領理化縣(即理塘)北部的窮壩、霞壩。而唐柯三、劉讚廷這時剛剛抵達打箭爐(康定)。唐柯三、劉讚廷與藏方交涉7月4日,蒙藏委員會電告達賴,唐柯三即將到爐霍與西藏方面商議解決辦法,請達賴命令進展甘孜、瞻對的藏軍撤退,以解決大金-白利的糾紛。8日,唐柯三抵達爐霍,開始與藏軍方面派出的瓊讓代本籌備和議,劉讚廷12日也趕赴甘孜。27日,達賴覆電蒙藏委員會,認為甘孜、瞻對「原屬藏境」,不能撤出。8月14日,新任昌都總管噶倫阿沛·達真索樓要求唐柯三到昌都會談,對於撤軍和釋放張楷都未做回覆,藏軍在甘孜、瞻對也有增兵傾向。31日,達賴喇嘛也致電蒙藏委員會,表示昌都總管赴甘孜枉費時日,不如讓唐柯三多走幾段路到昌都。
《九一八事變使南京無力西顧》
國府代表唐柯三認為藏方既狂妄又毫無談判誠意,開始萌生聯絡雲南與青海,三路進軍一舉收復昌都,借大金-白利一案解決西藏問題的想法。但當時國民政府先經過中原大戰,又發生「九一八事變」,焦頭爛額的南京政府對這一提議束之高閣。唐柯三見此即要求離開西康,停止交涉,但被國民政府強令留在爐霍,而劉讚廷則一直在甘孜與瓊讓代本談判。11月7日,劉讚廷把自己和瓊讓代本在甘孜達成了解決大金-白利一案的八項條件草案電呈蒙藏委員會,主要內容包括:
一、甘孜瞻對暫由藏軍駐守,日後處理(另有一條規定川康軍的前哨不得超過道孚、章谷——章谷為舊霍爾土司,在現爐霍縣城)
二、大金-白利案由瓊讓處理
三、雙方的前沿駐軍限二百名
四、(藏軍從)窮壩霞壩(屬理塘)、朱倭(屬爐霍)等地撤軍
五、大金寺欠漢商的款項迅速歸還
六、釋放被俘漢軍
七、馬驌和瓊讓通信致意
八、恢覆商業交通。
11月10日,國民政府行政院指示蒙藏委員會,批準上述八項條件。然而這些條件在西康方面看來,無異於承認割讓甘孜、瞻對,引起了其極大反對。在劉文輝和川康輿論的壓力下,國民政府被迫通電要求唐柯三推遲簽字。蒙藏委員會委員長馬福祥(在閻錫山後上任)也在12月30日被免職,由石青陽接任。即使是此種條件(割讓兩縣),噶廈政府也不滿意,表示窮壩、霞壩、朱倭等地仍然應當歸西藏方面管理。2月10日,唐柯三與瓊讓聲明交涉破裂。1932年2月,川康邊防軍第二旅旅長馬驌在康定(打箭爐)的一場兵變中身死,劉文輝遂派第一旅旅長余松琳入西康處理善後。3月1日,國民政府行政院批準唐柯三回南京,將西康交涉責任移交劉文輝。29日,達賴方面回電表示不接受劉文輝與其交涉。至此西藏噶廈政府擴張達到最大,不只越過雅礱江,甚至已開始威脅康定(打箭爐)。但噶廈政府的胃口還在擴張,終於迎來1932年的大轉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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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而言之,1917到1932,西藏政府是積極東擴的,並非是愛好和平的桃源政府,與中央更非所謂的施主與住持關係,你見過住持派僧侶強佔施主土地,打死施主員工的嗎?說穿了,就是趁亂時挾英自重的事實獨立軍閥,和其他更省的軍閥本質並無不同,只是距中央更遠、和英國關係更親一些。